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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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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答键发出啪的一声,莫奕南脚下的小型飞行器闪烁光芒,昭示着他率先抢到了答题权。

莫奕南语速飞快:15毫米以下。

周逸楠心想莫奕南的外表还挺有迷惑性的,这种赛前放话风格难道是为了让时延降低警惕?不过想法只划过一瞬,他语气慷慨激昂的道:回答正确!!

时延微微一怔,没有被对方变化过大的气势影响,冷静的听题,专注力开始翻倍增长。

每一期的现场观众都会换一批人,现在的观众即使没看过第二期和第三期,但既然时延留到现在,自然意味着他已经连赢三场。

一场胜利或许有侥幸的几率,但连续的胜利证明势必有极强的实力做基础,才有谈运气的可能。

时延显然实力很强。

也正因此,观众本来被赛前和谐的氛围误导,认为附加赛大概也会像友谊赛一样随意,实际上却是真正不遗余力的厮杀。

莫奕南进入比赛状态后精神反而放松,不再因陌生的视线而紧张,有些胖乎乎的手灵活的不断按下抢答键。

抢答看的是反应速度,同时要听题,转换出答案,并在确信的情况下操控手上的动作暗下去。

摄影棚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焦灼。

时延眼也不眨:古罗马斗兽场。

周逸楠:回答正确!!

莫奕南丝毫不让:大型管弦乐曲。

周逸楠:回答正确!!

即使时延不能每一个题目都抢到,却也同样没有让莫奕南维持任何明显的优势。

参加第一期的时候,时延尚且在熟悉比赛的过程,到了第四期,几乎像简单的加减法心算一样不需要思考。

时延情绪不变:神农架,神农顶。

周逸楠其实有时也会感叹这些选手是怎么记住如此大量的知识:回答正确!!

宗教礼法,诗词歌赋,化学原理,实用物理,风俗地貌,节日习俗,动物习性,只有观众想不到的问题,没有节目组挖不到的刁钻。

在参加这个节目之前,时延从未设想过他会去背这些知识。

在真正了解过这些知识以前,时延认为很多东西没有学习的必要,包括高中课本中的部分考点,生活中根本不会接触或用到,实用性不高。

记忆的内容越来越多后,时延逐渐察觉到一些潜移默化改变的东西。

用不到吗?

时延说不上来。似乎依然用不到,但跟以前有微妙的不同。

就好像同样是站在交叉路口,以前看到的是很直观的红绿灯,红灯停,绿灯行,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即使其他的一无所知,照样可以过马路。

现在看到的却更广阔了,从未抬头看过的指示牌上清晰写着交叉路分别通往的方向是何方,即使不用看导航,也知道距离最近不需要绕弯的道路是哪条,左拐会有坑,右转会有遮蔽烈阳的绿树成荫。

可以不知道这些,只是顶着烈日通行,不如早就知道哪里有阴凉。一无所知的顺着唯一那条已知的道路盲目通往终点、结果被堵在路上,不如改走另外一条畅通无阻的路前提是你知道。

曾经是身在地图中,只能看到周围的景色,现在则是拿着那张地图的人,能看到除身边以外的整个世界。

跳出局限,视野前所未有的宽广,天空原来一望无际,条条大路像无穷无尽的蛛丝,都通往无限可能。

人生不是只能按部就班的去等一个又一个的信号灯,而是可以飞跃地平线。

模糊不清的世界变得更清晰,时延发现每一件曾经以为天生就这样且不能改变的东西,其实没有固定的形状。不清楚为什么形成但存在的问题,其实都有前因后果,不是凭空横亘在那里。

时延起初只是为了把江喻快点送回去而学习。

很多事困扰着他,拉他陷在过去里,认为只有放弃才能换来拥有。只是他逐渐明白,束缚住他的原来不是某些命中注定的东西,而是他曾经的想法太过局限而简单。

并不是只有通过牺牲某些东西,才可以不再失去。

他有想要成就的事。

现在时延想为自己而学。

第67章

附加赛进入白热化。

场内能听到时延跟莫奕南激烈来回的答题声。

时延声线平稳:欧亚大陆。

周逸楠:回答正确!!

莫奕南脱口而出:草本植物!

周逸楠:回答正确!!

倒计时最后三十秒, 观众看着两人身前飞行器上显示的数字,大局已定。

诗新雅莞尔一笑,朝着时延微微颔首。

周逸楠目不斜视的面对着镜头, 毫不意外的承担起了独自制造悬念的重任。

时延连续拿下四次附加赛的冠军, 现场观众都不由得流露出激动兴奋的情绪, 有种见证天才诞生的刺激感。

我好想知道洛彦祁和时延哪个更厉害!

不好说诶毕竟第一季没有附加赛环节, 没有对照。

想看洛彦祁跟时延比赛。

节目组能把他请回来吗?我看到网上说好多节目都有邀请洛彦祁, 但是他都没兴趣拒绝了。

他是从《一站封神》出来的,应该会同意吧?

呜呜节目组务必听到我们的心声!希望时延在洛彦祁回归之前都不要输

观众的心声,显然节目组的人早就一清二楚, 微博官方账号的私信已经爆掉了, 大量的评论都有提到这个话题,而他们当然想要拿到新的爆点, 正在努力争取中。

洛彦祁对奖金不感兴趣, 他要是对薪酬感兴趣的话,早就像刘子息一样接各种综艺了。他的人气要比刘子息高很多, 邀约自然只多不少。

所以节目组清楚要说服他来, 首先得利用时延勾起他的胜负欲。

起初时延的表现或许不能打动他, 但如果时延照着这个发展趋势一路赢下去, 洛彦祁那边估计就有机会撬动了。

同龄人, 以洛彦祁的胜负欲来说,时延是最好不过的对手。

台下的韩闫宇看着时延再一次卫冕, 抱着胳膊怀疑人生。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耽误了一个周末的时间,放弃了去看江韩新机车的机会, 在这个荒郊野岭的破影视城一坐就是六个多小时, 还见证了时延的两次获胜!!!

韩闫宇想明白了, 这就跟打火柴人游戏打不赢boss[食盐]一样,太着急越级挑战当然赢不了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先练级,再挑战!

韩闫宇:专心练级,在爸爸变强之前,先休战。

管家高兴之余还在担心时延接下来能不能继续赢,转头想跟韩闫宇讨论一下,就看到平时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的少爷一脸严肃的拿出时延送的单词本

开始背单词。

管家:!!!

属实是热泪盈眶了。

比赛结束,时延简单跟管家和韩闫宇说了几句话,就跟师姐先离开了。

好久没见,有很多话要聊。

本来时延是要坐高铁回去,既然诗新雅也在,自然就跟诗新雅一起回。

距离太近坐飞机反而麻烦,开车大概三四个小时车程,时延拎着背包从酒店出来,就看到门口停着的银色跑车降下玻璃,诗新雅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朝时延一笑:上车。

酒店门口不少人都看到了诗新雅,时延余光隐约看到有人偷偷举起了手机。

他微微皱眉打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在安全带扣上的那一刻发动,很快离开了观望的视线。

江喻在后排座安稳的坐下来,满意的打量了一圈车内的装饰。品味不错。诗新雅是世界顶级超模,任何一行做到金字塔顶尖的地位,自然都不缺钱。

这是最接近江喻平时用车的风格。

诗新雅不太喜欢别人开车,除非有活动,否则她平时都是自己开。

江喻看了看后排座上放着的袋子,笃定的跟时延道:你师姐给你带了礼物。

时延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高兴哼着歌开车的诗新雅:师姐你给我带了礼物?

诗新雅哼的歌差点走音,见鬼一样的看了眼时延,半晌懊恼的反问:我什么时候说漏嘴了?

时延:

你本来没说漏嘴,现在算是吧。

诗新雅郁闷的努力回忆,怎么也想不起来啥时候说漏了,只好亡羊补牢的警告道:你就装不知道吧,总之这是惊喜。

时延:哦。

师姐,□□太有了。

江喻不忘补充一句:袋子不止一个,肯定也有给你妈妈的。

时延再次看向诗新雅,随口发问:还有给我妈的吗?

诗新雅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转头无言的看着时延:停止你的发散思维,这是惊喜。

时延点头转而看向前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一本正经道:嗯,所以是有。

诗新雅一噎,啪的按开车载音乐,磨着牙道:适可而止小兔崽子,不要太过分,我等这一刻等了好几年。

江喻插了一句评价:不愧是师徒,对你的称呼出奇的相似。

时延:

他低头摸出随身放在口袋里的单词本,翻到某一页,仿佛无意般自然举起。

江喻出于好奇探头去看。

单词本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手写的一页,显然是时延为了应对像现在这种情况,防患于未然提前写的。

那一页赫然写着两个很简单的单词,为了在单词本中不违和,还很冷幽默的加了完全没必要的中文注释。白底黑字,潇洒干脆

[shut up]

[闭嘴/别说话]

江喻:

孩子大了,徒弟气死老师傅。

咱俩也是师徒。江喻义正言辞的不满引用了师姐的话,适可而止小兔崽子,不要太过分。

闻言,时延放下本子,冷静的往后翻了一页,再次自然的举起。

江喻再次好奇探头去看。

依然是时延提前写好的手写体,过于简单,并没有在单词本里出现的必要,显然是提前给江喻准备的

[No]

[不是/不对/不行/我不]

江喻:

他嘴角抽了两下,心想这是青春期到了。

江喻无言评价:叛逆。

时延放下单词本,认真往后翻了一页。

江喻心想怎么还有,不信邪的一看

[ipossible]

[不可能]

江喻:

他无言以对的沉默了好半天,不由得怀疑,是他把时延给带跑偏了。

现在想想刚认识时延的那会儿,时延是多么的沉默寡言,老实的可爱。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江喻:怀念过去。

时延无声扬起嘴角,淡定的合上了单词本。

于静怀此刻还不知道惊喜临近,正在佛系的接电话。

她逐渐放弃了火急火燎的作风,因为她发现急也没用。电话是打不完的,语速多快都打不完,不如慢慢来。

于静怀逐渐淡定。

喂,请问是时延家的武馆吗?

于静怀面不改色:对,我是馆长兼他亲妈。

她按了免提,往手里倒了一把瓜子,边磕边聊,逐渐找到了那么一点儿乐趣。

院子大门响的时候,于静怀刚接起来一个电话,拿了个杯子打算接水,结果站起身就看到一个高挑又熟悉的飒爽身影大步迈了进来。

新雅?

于静怀一杯子就拍回了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她一时间没控制好力道,忘记了院子里的桌子是石头做的,而杯子是陶瓷的

这一激动杯子啪的就碎了。

于静怀尴尬的把手里仅剩的杯子把手放下了:

电话那头传来听到不明声音的网友紧张的声音:地震了?灯掉了?房子塌了??!

于静怀之前为了方便接电话的同时还能干点别的,把外放音量调到了最大,因此电话里中气十足的灵魂发问回荡在整个院子里,站在院子门口的诗新雅和时延听得一清二楚。

诗新雅闷笑,把手里的袋子递给时延,踩着高跟鞋走路带风的直冲到于静怀跟前,一把将于静怀抱了个满怀。

于静怀拍了拍诗新雅的胳膊,摸了摸鼻尖,干咳了一声,诚实的道:啊,没什么事儿。我不小心把杯子砸了。

电话那边的网友放松下来,了然:没拿稳吧,我懂。

于静怀下意识反驳:不是,就是放杯子,没控制好力道。

网友沉默了一会儿,试探着道:你们这武馆,安全吗?

于静怀一时间语塞,郑重道: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网友似乎对此保持怀疑,不过注意力转移到了另一个方面: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新雅这个名字好耳熟啊。也是武馆里的人吗?

于静怀语气认真严肃:我从没说过这个名字。可能是幻听,建议你去正规的耳鼻喉科看看。

网友:

我信了你的邪。

简单说了两句之后,于静怀匆匆挂了电话,长出了一口气。

诗新雅个子高胳膊长,环抱住于静怀毫不费力,而于静怀在许久未见的徒弟怀里转了个圈,仰头看向跟亲闺女一样的徒弟:长得这么高了。

于静怀伸手跟自己的身高比了一下,感叹:延延没你高。

在一边坐下来的时延认为有必要替自己解释一下:师姐有高跟鞋。

于静怀抬头看着诗新雅确认: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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