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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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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息心虚地看向四周,看见了几双八卦的眼睛。

这个时候的车里是气氛最低迷的时候,正需要一点乐子让大家快活快活。

显然,鹤笙这句话就成功让他们成了那个乐子。

果然,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那几个练习生就不怀好意地yooooo了一声,七嘴八舌的调侃起来。

我没听错吧?谁叫谁老公?鹤息叫鹤笙?

啊这个有点秀了啊,好歹也是这么多年假叔侄呢,懂的都懂。

这叫什么?铁血Alpha的陨落史?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鹤息。

鹤笙听得很满足,完全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只有鹤息冷冷地笑了一声,目光一一扫过去,然后才淡然地点头称是,你们想不到的多了去了,我也可以让你们试试什么叫Alpha的崛起。

众人一秒闭嘴,讪讪地做起了小聋瞎。

只有鹤笙疑惑地嗯?了一声,嘴巴里酸溜溜的,你要他们叫你老公?他们也不许做我小叔母的。

我他妈鹤息直接破防,上手给鹤笙脑壳上来了一下。

鹤笙就着鹤息敲上他脑袋的动作躲,几乎是在鹤息收手的瞬间就捉住了鹤息的手掌,凝着眉做出不高兴的表情,我都多大人了,你都不是我小叔了,别打我了。

明里是在不高兴鹤息随意打他,在口头教育鹤息,实则是在捏着鹤息漂亮的指尖吃豆腐。

鹤笙特别喜欢鹤息的手,觉得非常适合弹钢琴,也非常适合做一些坏事。

为了防止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恶劣事件再次发生,我决定先没收作案工具。鹤笙满脸严肃,眼底却带着笑意。

鹤息收都收不回,甚至挣扎还会遭到鹤笙的谴责。

就这样,鹤笙攥着鹤息的手不放,从把玩换成了紧扣,一路霸占着鹤息的手到了活动地点。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次可以容纳所有练习生的平板房宿舍,操练用的坝子,四周都是山和树,少了很多现代化的东西,可真是算与世隔绝。

鹤息领了衣服去换,分配了床铺,就在鹤笙旁边紧挨着,还见到了他们的教练。

外面那俩位就是咱们的教练了吗?段魈扒在窗户偷看,哇塞,这身材好好啊,我喜欢。

教练一共有两位,一个叫方戟,一个周乾,顶着寸头,衣服抄进裤子里,勾勒出了他们结实的肌肉和性感的身材,俨然一副硬汉形象。

他们其实都不是在役或退役的军人,但身上都有股军痞味道,听说是一直在某个大家族里培养家族接班人,老板专程拖关系借来的。

有人感叹:看样子就很凶,还是专门教人打架的,一定能一个打十个。

有人害怕:我不想被打,他们应该不会打我们吧?

鹤笙冷哼,装大逼,怂货,别说一个打十个了,我能单挑他们。

真的吗鹤笙?你别为了在鹤息面前装逼把小命搭上。

对啊,别打架,还是老老实实的吧,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还要比赛呢。

好好的打什么架啊

鹤笙白了一眼,背对他们冲着鹤息认真道:那两个教练看上去就特别流氓,就爱你这种皮肤又白又嫩的柔柔弱弱的小男生,万一欺负你,你别怕,我真打得过他们。

属实是脑补过头了。

鹤息压根没在怕,且非常无语。

什么是皮肤又白又嫩的柔柔弱弱小男生?说的是他吗?

鹤息还在栓裤腰带,侧目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教练,为什么对他们这么有敌意?

鹤笙严肃:我觉得他们看你的眼神不对。

是吗?可我进来的时候没感觉,他们看我们每个人都是那种眼神。鹤息没当回事,确定是鹤笙瞎想,紧张过了头,说完就低头去整理衣服,末了,又想起什么忍不住勾着唇角笑了起来,抬眸挑眉,所以到底是什么眼神,你现在这样的?

鹤息是想说鹤笙看他的表情太过露骨和认真,像是真要找他打架一样,这才把鹤笙跟两位教练混为一谈。

可鹤笙却完全误会,以为他的眼神也那么直白,让鹤息找到相似点了。

鹤笙怔着,摸摸脸,心想他有这么明显吗?

这时,鹤息总算把手从裤腰上拿下来,笃定道:你真的确定你能打得过他们吗?我觉得你不行。

鹤笙不服气:我行。

鹤息故意斗嘴:不行。

鹤笙:

烦,鹤息怎么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学生斗嘴现状:

笙:你再说我不行,我就不挨着你睡了。

息:太好了。

成年人斗嘴现状1:

笙:我会以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很行,肯定得你嗷嗷叫,有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息:(性冷淡压根不爱碰那玩意儿)

笙:(怀疑自我魅力)

成年人斗嘴现状2:

铁血Alpha笙の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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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这次的训练并不轻松, 练习生们刚换好衣服,那边的教练就直接来了个大的,招呼人收拾东西去跑山了。

他们现在所处的活动地点是在半山腰, 照教练的要求,他们必须在天黑前爬到山顶,晚饭会在那里解决,夜里也会在山上露宿。

山间的夜晚是无比渗人的, 任何生物都可能遇到, 更何况天气渐冷, 还不一定有热水澡可以洗。

因此, 练习生们一万个不愿意,但又不敢真在两位教练面前哀叹, 只能躲在后面小声嘟囔,说一定会累死,干脆杀了我吧之类的丧气话。

其实星烨对练习生本身的管理也非常军事化,能在星烨待下来的练习生都是能吃苦的,倒不是说他们现在娇气、娇生惯养、不能吃苦, 只是决赛在即, 他们的心思全在最后的公演舞台上, 对这个活动还在本能的抗拒,这才慢慢吞吞。

而对比起他们,鹤息淡定接受一切安排的模样在苍白着脸的人群中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鹤息持无所谓的态度,非常随遇而安,这会儿都直接开始做热身运动了。

前方的教练方戟不由得多看了会儿鹤息, 朗声说:在这里你们最好收起你们的少爷脾气,跑山只是前戏,咱们的午饭就只有一块饱腹饼干, 谁掉队,谁晚上就准备吃树根吧。

兴许是教练的气场太强,此话一出,刚刚还不情不愿的练习生们通通老实了下来。

五分钟后,鹤息跟在队伍末尾朝山顶前进。

两个教练一前一后的堵住练习生们的去路,既然已经踏出了第一步,他们也就无法回头,全都只能硬着头皮往山上走。

昨晚刚下了一阵暴雨,山上还很潮湿,山路也非常滑,说是跑山,其实就是艰难的登山活动。

前方已经摔了好几个,惹得两个教练频频皱眉,很快就破口大骂起来。

队伍里一时只剩下教练的训诫之语,摔倒的练习生们心虚,一声都不敢吭,只能低着头盯着裤子上肮脏的稀泥。

见状,队伍末尾的鹤笙擅自脱离了队伍去捡了根粗树枝给鹤息杵着,免得鹤息也摔一身泥。

鞋子不防滑。鹤笙在鹤家也是接受过训练过,心里清楚这是教练在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训练可以严格,但不能没有人情味,更不能故意给不能用的装备去逼迫新手做教练也感到困难的事。鹤笙有意替摔倒的练习生们辩解,故意瞥了鹤息身后的方戟一眼,能走这么远挺不容易了。

鹤息接过粗树枝,摸摸鹤笙脑袋,表示要鹤笙听话。

鹤笙懂鹤息的意思,自我感觉良好地抬高头颅,心说我这么乖。硬是把黑着脸的方戟无视了。

众人见了,也明白鹤笙是在帮忙说话,怕教练拿鹤笙说事,只得赶快转移注意力,三言两语的开始调侃起鹤笙,说鹤笙只想着鹤息。

对此,鹤息无奈地哂笑,不知道怎么反驳,而鹤笙却是被说中了心事,直接恼羞成怒地用手里的树枝打了下前方调侃他的练习生,凶巴巴的警告了几句。

队伍里的气氛这才欢快起来,奇迹的是两位教练竟然没有发怒,只是赶着一群练习生继续上山。

练习生们磕磕绊绊地前进,摔了无数次,也爬起来了无数次,全都咬牙忍了下来,实在忍不住了,才会愤恨地踢脚下的泥来泄愤。

到底还有多久啊?山林里真的好恐怖。

几点了?感觉看不到尽头啊

饿了,早午都没放饭,好想吃肉,火腿肠也行

别说了,越说越饿。

鹤息的感受也不太好。

正如鹤笙所说,教练给他们分配的鞋并不适合在泥坡里行走,这双鞋踩在脚下软绵绵的,鞋底更像抹了一层油,就算已经非常小心谨慎,也总会有意外发生。

手上的树枝伴随着撕裂声突然拦腰折断,鹤息不设防,哪怕已经很快反应过来,却还是歪了下身子,磕了个踉跄。

好在鹤笙眼疾手快迅速揽住了他的腰,不然他可能会随着踉跄的惯性直接跪下去。

鹤息微蹙眉头,正要说声谢谢,手中折断的树枝就被鹤笙夺过去随手往树林里扔了。

鹤笙紧了紧手臂力量,语气不太高兴,那玩意儿捡来是帮你的,不是害你的。

还怪起树枝质量差了。

鹤息哭笑不得,拍拍鹤笙放置在他腰间迟迟没拿开的手掌,也不能全怪树枝,可能是我太笨了吧。

鹤笙冷哼:知道就好。

鹤息:?

倒也不必这么不给面子,我只是客气一句而已。

知道自己笨,就乖乖依靠我,知道吗?一会儿脚一滑,骨碌碌滚下山去了,我上哪儿捞你去。鹤笙拽得不行,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一定特酷,鹤息肯定会非常感动,然后爱他爱得要死要活。

鹤息:

鹤息静默片刻,只是在想鹤笙不愧是大男主,还有霸总人设,但挺傻的。

腰间的掌心是温热的,像寒冬里融化冰雪的一溪温泉,让鹤息感到些许不自然,好像那温泉可以直接将整座冰山融化,然后强迫冰水跟它合二为一。

实话说,鹤息觉得这种感觉挺危险的。

鹤息掰了掰鹤笙的手指,可鹤笙老实松开后,刚刚被鹤笙覆盖的地方依旧留有余温,甚至那余温开始慢慢席卷了他身体的每个角落,最后烫进心里。

鹤息沉默了半晌,侧目看向鹤笙。

鹤笙正在跟前方的练习生说话,感受到鹤息的目光后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时,鹤笙扬了扬眉,问鹤息怎么了,看他干嘛,模样潇洒肆意,洒脱自然。

所以说当初在学校里那么多人暗恋鹤笙是有道理的。鹤笙虽然会横冲直撞,心思也不能说是细腻,会别扭,但很多时候却又直白得让人招架不住。

鹤息对校友们的审美给予肯定。

肯定完了,鹤息也没多余的表示,只是一声不吭的再次上路了。

到山顶的时候是在晚上六点左右,太阳正在下山,夕阳的余晖映着残云,印了一道色彩斑斓的晚霞。

众人还没来得及欣赏美景,教练就已经吹哨喊集合。

接下来的任务是搭帐篷,二人一个小组,晚上的宿舍也会按照这个小组来分配。

也就是说,小组组员就等于今晚同床共枕的室友。

那鹤笙醋精转世,能让别人挨着鹤息睡吗?

当然不能。

鹤笙凑近,低声问鹤息,你会搭帐篷吗?

在鹤笙的印象里,鹤息是不会搞这个的。

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谁料,鹤息却点了头,会。

鹤笙:

鹤息又说:你不会吗?其实挺简单的,需要我教吗?

鹤笙哑口无言,沉默了很久,然后才失落地垂头,十分委屈,你怎么搭帐篷都会啊

我鹤息也摸不着头脑,我就是会啊。

鹤笙无语,长叹了口气,拦下鹤息要去拿帐篷的手,主动请缨,我说你不会你就不会,让我来。

鹤息:???

接下来,鹤息就看着鹤笙一个人把帐篷熟练地架起来,莫名其妙的成了鹤笙的组员。

其实跟谁睡都不是问题,且爬了这么久的山也确实有点懒到不想再动弹,能有人揽下这么个大活真是喜闻乐见,但他真的会搭帐篷啊!

无法,鹤息觉得跟鹤笙没办法交流,只能负责去领他们今天的第一顿饭。

今天的晚餐非常简单,一根火腿肠、炒土豆丝、炒白菜、竹笋炒肉当然,竹笋炒肉里也没几块肉。可以说是一点油水都没有,肯定是吃不饱的。

隔壁已经有人冲着镜头开玩笑似的抱怨起来,说节目组为了锻炼他们要生生把他们饿死在这里,肯定不安好心。虽然是笑着的,但心在滴血。

鹤息数了下左手边的盘子里有几块肉,把右手边的盘子也递出去,决定把左手边的留给自己,阿姨,麻烦这盘多打几块肉给我好吗?

好嘞。打饭的阿姨笑眯眯的,其实挺好说话,奈何节目组太抠。

可打饭阿姨的话音刚落,旁边就直直的伸出一只手臂来拦下了阿姨的动作。

手臂的主人正是方戟,方戟冷冷地往房间外正在搭帐篷的鹤笙方向扫了一眼,你们组,只有一盘。

鹤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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