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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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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旁边的练习生率先发问,他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本来一盘就不够吃了,只打一盘怎么分?你真想饿死他们吗?

方戟没理他,将手臂收了回去,垂眸跟鹤息对视。

鹤息冷淡的双眸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他一言不发,只是在保持着良好的教养,等着方戟给他一个解释。

鹤笙,上山路上不遵守纪律,未经允许擅自使用辅助道具,故罚他一顿饭。方戟皱着眉,满脸严肃,好像鹤笙真的是因为犯了那个错误而被罚的,饿一顿,就听话了。

啊??

可在场谁都明白,鹤笙哪儿是因为那个受罚!分明是因为说了实话,让方戟感觉鹤笙在跟他们顶嘴,这才被方戟故意惩罚的吧?

刚刚开口询问的练习生已经气得牙痒痒,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鹤息翻了个漂亮的白眼,懒得管铁面无私的方戟,扭过头去笑着看向打饭的阿姨,阿姨,多几块肉,谢谢。

方戟沉声:不许。

我今天非要呢?鹤息一个眼刀飞过去,我也杵树枝了,怎么没让我也不吃了?

方戟冷着脸:如果你想,我也可以成全你。

成你妈!旁边那位练习生在心里怒骂,眼看就要发作。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您这个处罚的理由。鹤息拦下他,倒是很冷静,我不承认的处罚对我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如果您真要罚鹤笙,请您给个正当理由,或者直接大胆点说出您真实的想法,而不是在这里吓唬人。

方戟皱眉:鹤笙擅自离队,违反规矩,所

规矩里有说不可以离队吗?您不是也离过吗?还是说规矩里有说不可以借助辅助工具?鹤息的目光顺着往下看,落在了方戟登山专用防滑的鞋子上,您的鞋子,不也是辅助工具吗?

往前算算,鹤息很久没这样咄咄逼人过了。

这一次竟然还是因为鹤笙。离谱。

双方僵持了片刻,最后打饭阿姨可能也觉得方戟有些不应该,见方戟迟迟没有反应,还是在鹤息将餐盘递过来时帮鹤息打了一盘新的,也多了几块肉。

鹤息礼貌地道了谢,端着两盘晚餐去找鹤笙了。

鹤笙正在往这边赶,看样子应该还没听到什么风声。

见状,鹤息也就不多嘴了,省得解释。

吃什么?鹤笙接过餐盘。

鹤息:吃素。那两块肉可以忽略不计。

猜到了。鹤笙往回走,对菜没什么食欲,但人也是真饿了。

不过我还拿了两根香肠。鹤息示意兜里,做贼似的,小声点。

我靠,牛逼。鹤笙又闻着香味儿了。

鹤息忍不住笑,踢了鹤笙一脚。

干嘛啊?鹤笙不高兴。

鹤息没回答,让鹤笙老实吃饭。

吃到一半,餐盘里多了半截香肠。

我看了看,你那儿肉挺少的。鹤笙皱着眉头,手里拿着另外半截香肠,打饭阿姨给你打肉的时候肯定手一直抖,一会儿吃完饭消化会儿咱就睡了吧,我估计晚上得饿。

鹤息:

他就想让鹤笙多吃点荤的,毕竟鹤笙搭帐篷也累,算是犒劳了,也没想过事情会这样发展啊

而坐在二人对面、并且打饭时一直跟鹤息身边、亲眼看见并熟知整件事情经过的练习生:

嗯,这一定是秀恩爱。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9 23:53:31~20210921 00:31: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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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1章

晚饭过后太阳也完全消失在地平线, 节目组架起了灯,却依旧昏暗。

总算到了自由活动时间,鹤息摸着黑在澡堂里洗了热水澡, 关了热水还没出门就被山里的温度激起了鸡皮疙瘩。

鹤息刚推开澡堂大门,身上就谁披上了一件外套,还没看清是谁就被毛巾糊了一脸,正要抬手去扯下来, 糊他脸的那个人却比他快一步, 似乎是早有预谋, 拦下鹤息的手就蹭着毛巾包住鹤息的脑袋一顿狂擦。

这么不温柔一定是鹤笙了。

鹤息任打任挨, 立在原地老实了半晌才等到鹤笙放过他。

还没干,没吹风机, 要多擦会儿。鹤笙把毛巾掀起来,露出毛巾底下鹤息那张被□□得有些红润的脸,突然就想到这好像古人娶妻时掀盖头的时候。

那一会儿他们同床共枕的时候不就是洞房了吗?洞房时都会咳。鹤笙就此打住。他刚刚分明是在生气的。

鹤笙还是从别人口中知道了鹤息跟方戟对峙的事,因此早早的就等在澡堂门口,要鹤息给他一个说法虽然他也不知道鹤息该给他个什么说法, 但就是生气, 气方戟。担心今天鹤息跟方戟起了争执, 接下来两天鹤息不会那么好过,鹤笙不想让小人占了鹤息的便宜。

没吹风机也没办法。鹤息打断了鹤笙的神游,临睡前不洗头洗澡的话我会觉得不舒服。

洁癖。感冒了怎么办。鹤笙又把毛巾搭鹤息头上,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哥哥姐姐们的小么弟弟的?

受着。鹤息懒得和鹤笙多言,轻轻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越过鹤笙大跨步离开。

走到半路看到方戟的脸色,鹤息也大概猜到鹤笙是知道了什么。

那些多嘴的家伙。

鹤息敛眸,眼角余光里鹤笙还紧紧跟在他身后, 没闹,很听话。

一时无话,鹤息等着鹤笙主动开口问他。

当然不问最好,因为他真的非常不喜欢解释。

可没想到的是,鹤息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鹤笙问他为什么,只等到了对方小声的一句:以后你别跟教练顶嘴了。

鹤息一怔,感到诧异,心想鹤笙也学乖了吗?懂得收敛锋芒学会忍耐了?

结果下一秒,鹤笙就说:以后让我来跟他对峙。万一他吵不赢你,动手了,你细皮嫩肉的,肯定会被打得特别惨。

鹤息:

虽然是关心人的话但是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鹤息气得给鹤笙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清脆一声响,吓得鹤息下意识的也觉得打重了些。

可鹤笙只是脚步顿了下,又说:这种力度是打不过他的。

丝毫没生气,甚至还在分析鹤息的力度大小。

啊?鹤息整个人都惊了。

在鹤息的印象里,如果这一掌让鹤笙痛了的话,鹤笙肯定会动手反击的,是用力全力反击的那种,如果他失了平衡,很可能会被鹤笙摁在地上的那种。

但鹤笙这反应,就有点惊悚。

鹤息属实是没想到鹤笙学会的忍耐会体现在这里,莫名就有点心虚,赶紧探手去摸摸鹤笙被打的地方,意图给鹤笙呼呼一阵。虽然面色如初,但手底下的力度是温柔的。

鹤笙侧目,想温情一会儿,但又立刻感受到那边方戟看了过来,打量的视线看得他特别不舒服。

鹤笙冷下脸,一把把鹤息推进了帐篷,回头给方戟去了个警告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再敢动他一步,我不会饶你。

警告完就没了下文,他也不想惹麻烦。

帐篷里,鹤息正坐在席地的褥子上整理床铺,打算休息。

鹤笙走进去就看见鹤息这么贤惠的一幕,方才还被方戟气得恶心反胃,见状也生不起气来,翻出换洗衣物就径直去了澡堂。

给你留灯。鹤息钻进被褥里。

好。鹤笙打算速战速决。

毕竟他未来老婆还在床上等他!

鹤息目送鹤笙离开,翻出带来的长袖穿上。

夜里的温度比白天低了很多,哪怕是穿上保暖外套也会觉得冷。

被褥和帐篷都不是节目组准备的东西,节目组是下定决心要让他们吃苦,吃穿用都给的是教练们用的旧的,被褥很硬且不保暖,帐篷的质量也很差。

这与训练营里优渥的生活条件差得不是一星半点,鹤息搓搓手臂,无奈地躺下。

瞌睡来得很快,不一会儿鹤息就迷迷糊糊的睡了,外界的声音被他自动屏蔽,只有鹤笙回来的时候鹤息才有点感觉,但没被惊醒。

鹤息闭着眼,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又被一双手抚平。

良久,啪嗒一声,帐篷里唯一的光源应声而灭。

鹤笙窸窸窣窣地钻进被褥里,能感受到被褥上鹤息的温度,忍不住心猿意马一阵,侧身面向鹤息。

鹤息背对着他,非常方便让他一把抱紧怀里。

鹤息,你冷吗?鹤笙明知故问,蹭进了些。

嗯。鹤息应了一声,慵懒的声线听上去特别无害。

反正对鹤笙来说非常撩人。

鹤笙舔舔干涩的唇,盯着鹤息的方向,就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也能脑补出鹤息后颈处的那片白皙的皮肤,那我抱你睡?

这下,鹤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鹤息刚刚还软绵绵的声音立刻冷下来:想死吗?

鹤笙:

这么家伙不是都迷糊了吗?

鹤笙并不想死,还留有理智和绅士风度,被鹤息拒绝后就不情不愿的转身背对鹤息了。

他怕他忍不住。

没多久,鹤息那边就完全静了下来。

鹤笙睁着眼盯着黑暗深处出神,劣质帐篷无法隔绝外面的声音,鹤笙能听见帐篷外的练习生在闹闹哄哄的,还有人在考虑着篝火晚会,似乎是想庆祝这艰难的一天,闹的动静很大,但教练也没管。

鹤笙对篝火晚会没兴趣,心想去了还不如就待在这里挨着鹤息睡觉虽然鹤息并不让他抱让他感到非常可惜。

过了很久,帐篷外终于安静下来,鹤笙也在想着明后天要怎么帮鹤息出头中悄悄睡着。

第二天一早,鹤息刚睁眼,腰间的手臂就紧了力度。

鹤息:

鹤息回忆起这艰难的一晚,还是第一次知道鹤笙这么难缠。

可能是被冷到了,鹤笙半夜时候非要往鹤息这边钻,贴近后还不满意,更是得寸进尺的把鹤息抱得死紧,呼吸就打在鹤息的颈间,匀速温柔。

但非常痒。

期间鹤息忍无可忍的挣扎过一次,但推开不久鹤笙就会再次黏上来,梦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力气大得不行。

再推开,再黏。

久而久之,鹤息烦了,累了,随便鹤笙做什么了。

好在鹤笙也是个热源,挨着不至于太冷,鹤息想通后把鹤笙利用起来,也就没那么抗拒。不过有一点鹤息还是要说:如果鹤笙能在梦里不那么可怜地跟人告白就更好了。

这时,鹤笙也悠悠转醒,起床气让他不舍得睁眼,哪怕被光亮照射也烦得不行,喉咙里呼噜一阵,手臂收紧,脸就埋进了鹤息颈间。

大型粘人暴暴犬。

鹤息此刻就只有这么一个想法,揪了下鹤笙耳朵,推推,撒娇和起床气都对我没用,你想睡可以继续睡,但不要一直抱着我,我要起床了。

鹤笙装死当没听见,放在鹤息腰间的手却十分大胆的在鹤息背上游离了片刻。

鹤息就当鹤笙是无意识举动,不动手,就只冷眼看鹤笙,恶魔低语,你在梦里跟谁告白被拒了?我都听见了。

霎时,刚刚还脑子混沌的鹤笙身子一僵。

鹤笙艰难地睁眼,正撞上鹤息冷漠的双眸,跟梦里拒绝他的那个表情一模一样。

一时间,鹤笙竟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

鹤笙独自冷静了一会儿,手指无意识的覆在一个柔软的地方蹭了蹭,感觉滑滑的。

直到亲眼看见鹤息眼中的光暗沉下去后,鹤笙这才反应过来,他妈的那个滑嫩嫩的东西是鹤息的肉!

等等,他摸的是鹤息的哪儿?

背?腰?还是臀部来着?

鹤笙什么都不敢确定,唯一能确定的是他闯了大祸,闭了闭眼,打算装死到底。

既然鹤息能这么问,那就肯定是没听见名字的。

鹤笙深吸气,冒着被鹤息无情推开的风险故意可怜地垂下双眸,毛绒绒的脑袋非要往鹤息颈间蹭,还没醒过来的嗓子沙哑着,配上楚楚可怜的语气,非常惹人心疼,忘记跟谁告白了,我就记得那是我初恋。我初恋特别冷酷无情。

鹤笙心里默念:就跟你一样。

然后又说:他不喜欢我,拒绝了我,我的心宛如刀割,再也不想相信爱情了。

鹤息:?

鹤笙这是疯了吗?

鹤息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还没考虑好是要用温柔的力度抚摸安抚受了情伤的鹤笙还是重重的给这么矫情到ooc的鹤笙一巴掌让鹤笙清醒一点,手悬在鹤笙脑袋上方要落不落。

你崩人设了。鹤息冷静通知,手还悬着。

鹤笙苦笑,心想要不是怕你生气,我至于崩人设卖惨吗?!

但这话鹤笙不敢说,侧目看见鹤息纠结的手掌,思忖片刻就主动用脑袋顶了上去,又轻轻蹭起来。

就蛮乖的。

鹤息被自愿的选择了安抚。

梦跟现实是反的。鹤息的指尖抚过鹤笙的软发,说不定你今天去跟你初恋告白,你初恋就答应你了。

鹤笙一愣,当了真,眼睛不错地盯着鹤息的双眸,里面的情绪隐晦不明,真的吗?

鹤息不自在地移开双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声的应答,应该吧。

其实鹤息也不敢确定鹤笙的初恋会不会接受鹤笙。

就跟他不敢确定是不是从鹤笙的梦话里听见了他名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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